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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是备分...今次

[蝎迪同人]
恩,算起来离现在最近的这篇,也已经是去年10月写的了.

蝎迪的东西都不太想说了
该说的说的够多了.

归浦歌从头至尾就没有一个地方不文艺-_-
甚至已经与原作的趣味相差很远了.
这玩意原本只是打在手机里的小对话.




归浦歌



[0]
在无意义的生活里寻找意义,这是谁的目标?



记忆里还有一面棕灰色的墙,小时候望上去觉得高不可攀。
墙面上长着些许暗绿色的青苔,爬山虎的藤蔓发着深深的红色,墙角的砖瓦零零落落。
几乎已经忘了什么时候想起来的,但偶尔闭上眼,脑海里会出现这样的场景。
也许是臆想,因为没办法确定那是不是真的记忆。
只愿意相信自己从生下来起就是自由的这一句话。

早起喝牛奶,下午泡茶啃饼干,晚上还要吃水果。
这是前几年医生来看我时定下的生活规律,他开出浅红浅蓝的方子说,这不过是短期的症状,生活正常休息合理的话,很快就会恢复的。

归浦歌。
有人曾经唱给我听过,说一个人自生自灭的时候,应该会觉得孤独和难过。

生活态度的矛盾让我烦躁并且疑虑
该干什么,该思考什么,当原本确定的一切都模糊起来的时候,都会发现自己微不可及的梦想越来越渺茫。
离开地面,离开重力束缚,离开每一件早已厌倦的琐事。



[1]
太阳告诉我,故乡的名字叫天空。



在我来到这里以前这里就不干净。
没人有必要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泥巴被拣来捏成的形状究竟有什么现实意义,但是不管作者是谁,我都很喜欢它们。
仅仅是安静的将它们放在沙发旁,电视机旁,或者冰箱上面,看着它们独特的形体被空气包裹。
在没有意义的地方寻找意义,这一定是作者的想法,而我也觉得满意。
也许就是看着它们会有种即使有一天真的自我消失了也可以靠什么继续生存的想法。

医生说那个爆炸只有一瞬间,但吞没了一切。
我告诉他我只记得一个闪光,接着在一片阴影后面,隆起鲜红的漂亮蘑菇形状烟雾。
他们说我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森林间穿出,将那些曾经辛苦拍下的胶片一把拉出抛向半空。
然后奋不顾身的奔向那个闪光。眼神象个孩子,见到那个即使你满嘴是果酱也不会责备你的果酱仙子。

至于他们是谁,似乎只是过去一起工作的人,听说了我的事,然后装做同情的打几个电话。
我想想。那时好象是杂志社的,外出摄影,留着一例的短发,军绿色的长衫与沾满泥土的靴子。他们的鼻头总有些发红,背着沉重的器具和巨大的行囊,为着商业目的四处辗转。
后来我离开那里,决定过自己的生活。一个人待在租来的空房子里,吹着口哨告诉自己暖炉已经点燃了。
抱着膝盖缩在沙发上,在心里念着不许发抖。

那时没有大而多树的花园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小阁楼,而现在这里都有了。
也仍然一个人散步,一个人坐在白色椅子上发呆,一个人跟鸟儿说话,一个人对自己笑。
我隐约觉得原本不是这样,至少有一段日子是不一样的。但怎样也找不出来印象中在租来的屋子里的生活和现在的有何区别。
每周都会有人来看我,他们穿着白色的袍子,刺眼而且可怕但找不到理由拒绝。



[2]
关于过去,不知道它是不是故意模糊给我看的。




第二年春天来了人,陌生的脸孔。一个背着大包小包的青脸大汉和一个提着挎包的黑发年轻人。
青脸大汉象进自家门一样把我种在门庭旁的蘑菇摘下来,放在鼻前嗅一嗅,然后大笑着说这东西会不会中毒啊。
他们没有象白袍子们一样拿出体温计和记录笔记,而是从包里翻出水壶,地图还有指南针一类的东西。
最后黑发青年给我一本薄薄的日志本,上面潦草的字迹似乎是我的名字。

一年前我参加了一个团,13个人自由组合分别走不同的路线,最后在通古斯会合。我的路线是从挪威西面的峡湾出发,沿着海岸线一直走向内陆。
说是一个团,不如说是13个个体挂着同样的名头在大陆各处角落穿梭。青脸大叔说他和那个黑发青年是结伴而行的,穿过西伯利亚寒冷的苔原带,
雪白的大陆灼伤视线,然后烙入眼底的是望不见头的针叶林。他们说他们还没到达集合地附近,只看见眼前一阵巨大闪光。
波动过后他们赶到时,烟雾还没散开来,只拾到大洞旁跌落的破损的行囊。

我拿起那张看上去已经皱的很了的地图,红色的墨水滴在一个画着向上等高线的地区上,却没有文字说明。
我问黑发的青年,他说那地图是别人画的,一直没有完成而已。他的手指点在红色墨渍上,眼睛却看着我的。


我闻到了一种久违了的本能的味道,潮湿的海岸与零乱的碎石就在脚下,闭着眼踏上去都能感到熟悉。
很早开始我们就热衷于徒步旅行,希望脚掌与土地的接触感在任何一刻都异样清晰。
而这种愿望,并非因为在纷扰人群里觉得无所适从,只是觉得烦了,玩够了。宁可寻找属于自己的瞬间。
我说这一定是做梦了,猩红的篝火边我说,有人找了几年,有人找了几十年,还有人找了一辈子。我找了十二年,仿佛是巧合,每一年都能遇见一个跟我一样辗转的家伙。

早在最初醒来的时候医生就告诉我,这栋房子的产权属于我,然而记忆恢复到现在我仍不知道在哪个时候是哪个好心家伙送我这栋房子。
不过至少我现在住的足够适宜,在物质上也算满足了。
我仿佛记起来以前有个叫大蛇丸的人喜欢来串门。执意拉拢我做类似关于生物研究一类的实验。
我说有些人找了几十年,可是在我眼里他们没找到什么,只是在干一些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浅薄的傻事吧。
大蛇丸有点象那一类的。他的实验室用玻璃罐子装起一个个不完整的人体,东挑一块西拣一件拼贴成蹩足的玩具,用来满足他想要的永生。
那些玩具还不如我手中的一块泥巴来的可爱,因此我拒绝了他。

对了,那些泥巴现在也被我放在屋子里,从世界各个角落拾回来,捏成不同形状。
早几年在俄罗斯的森林里带回的土是最爱的,黑灰的颜色,在太阳下有些泛青,仔细闻还带着硫磺的味道。



[3]
在他们嘴里,蝎子仿佛是我的一个关键字。




山里的空气湿润又温和的包裹着草木淡淡的气息,我开始在后院的池塘里养鱼,恩……红色的大鲤鱼。
那年来拜访我的不是青脸大叔和黑发青年,而是一位背头小哥和看上去很沉默的大叔,偶尔说一句“太无趣的话,就再杀几个人赚点小钱好拉。”
他们也是旅行队里的,我笑着想,这13个人仿佛就代表了微缩的整个世界。

杀人放火似乎在我们看来是非常轻松的事。又或者说,只能算不得不这样做的。
当然也不排除杀红了眼的,至多也不过是四处寻找更刺激的血腥味而已吧。

背头小哥一直在屋子里转悠,一会儿翻翻电视频道一会儿摆弄我的泥偶,又一会儿他走进后院里,对着池塘笑道:迪达拉,你有没有听过鲤鱼的故事?
我摇头。
小鲤鱼从鱼苗开始长大的时候就被赋予了一种神奇的力量,只要越过一个至高的槛,就可以变成龙。
他很疑惑我为什么这几年一直待在这里看电视吃泡面养鱼捏泥巴,却没有继续旅行。不过他身旁的大叔就很简单了帮我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一边拿起我的章鱼烧一边耸肩说,旅行不旅行,就是看有没有目的而已吧。

临走前他们指着靠西的房间,问了一句奇怪的话,那是蝎子的房间吗?
我想了一下,说不知道。
在我的印象里。
我没有那个房间的钥匙,也从来没走进去看过。


冬天的早晨很寒冷。缩在被子里不愿起来,扭头看窗外,高大的植物竟然没有挡住视线。白色大鸟鸣叫着在青天上掠过,划过一道银色的闪光。
我直起身,猛然有一种伸出手的冲动,然后听见门铃。
走进来的家伙叫阿飞,他背着大包一边喘气一边说:找到你了!居然躲在这种地方!
我以为所有人都知道这几年我一直住在这里了,可是这个叫阿飞的家伙不知道,仿佛他以前并不是这个团的人,仅仅只是比较熟,最近才正式加入了。

他即不爱吃零食也不想喝水,只是喋喋不休的讲着他在旅行途中遇到的事。
他说他在北非看见骆驼死在沙漠里,说他在土耳其看见脸上生雀斑的小孩手里捏着红色的软糖。
最后他拍我肩说,亲眼看见了那场爆炸却还能活下来,真羡慕啊……不愧是迪达拉前辈呢。怎么样,陪我再去一次吧。
我把他的手拿开,坐到院落前,抓着头皮望天说不要。
他问,为什么?
因为找不到理由再继续啊。我往嘴巴里塞曲奇饼干。
陪我去不是理由吗?
我想了想,不是。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打一个哈哈,装做很大度的说这也没什么。反正你一直只习惯跟着蝎子走的。


[4]
闭着眼回忆,闭着眼等天明。



起床以后偶尔照了一回镜子,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有黑眼圈。来诊察的医生扶扶眼镜说,你又开始那种不太正常的生活了么。
我一愣,掰着手指说没有啊……最多,只是经常做梦而已。
啊对了。我告诉他,我还养了鱼。
他微一探头,又皱着眉头转过脸来继续端着听筒。
接着得出的结论是,我以为半夜我那是现实中的梦境,而那不过是一些很难忘记的印象。
在夜深人静的时刻一遍一遍提醒自己,每一个梦都是过去的投影。

然而当那种出去寻找什么的冲动真的出现了的时候,我几乎已经跑到门边。
背包里也塞满了泡面,水壶,指南针和地图。
接着我找不到我的登山鞋,找不到宽长的墨绿色外衣,还有帐篷。
总在玄关的地方止住,然后摸着自己的后脑又回到后院里,百无聊赖的喂鱼。

其实我是找不出理由再继续了吧。
从阿飞来访的那一刻起我就想不出一个从这里离开的理由。


隐约记得过去有个人爱和我辩论,关于永恒与瞬间。
通常这种概念,一讲就要讲好久,从深更半夜一直说到第二日的夕阳西下。
我们把柏拉图把黑格尔把海德格尔甚至把尼采也全部搬出来,最后谁也没胜没负,辩论的结果仍是永恒与瞬间。
这时候抬一下头,就能望见飞翔的白鸟从头顶一只只掠过,顶着青紫与澄红相隔的天空。

我又找出那张地图,前后左右仔细的看。
白炽灯的光线死在黑暗的黎明前,电风扇的机械转动送出过于温暖的风,山里有犬吠的声音。
地图用的不是上好的牛皮纸,但在微黄的背面有人刻意的画了许多淡淡的花纹,一点一点不厌其烦的重复的图案。
摆在一边的日志我一直没敢翻动,而风扇的风将它吹开。
我扭头去看,满满一页的行程,右下角还画着潦草的蘑菇图样。

后院的鱼不知道睡着了没。
我确实记得以前我们养的鲤鱼没有一条是红色的。
我们只是在山间的小溪里捉了几条小猫鱼,象征性的放在池塘里而已。

我忍不住往窗外望一下。
满池红色的水,没有一条鱼。

飞段说的,小鲤鱼越过一条至高的槛以后,会变成龙。
蜕下一身的艳红的鳞鳍,在重生以后飞而上天。

留下一池艳红的水。


[5]
这些片段只是被记录在那本日志上的而已。



[我们习惯了在外面奔走。]
[但是一旦有了一个差不多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总是迫不及待的希望回来。]
[室友是个早上起来会犯低血压的家伙,偶尔会发脾气。]
[但是基本上谁都不会扰谁,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有时有来访的人。]
[不敲门就进来的那个是绝。用大嗓门喊我名字的是鬼鲛。问他是谁却没有回答的那个应该是鼬。]


[我在屋顶上做了一个鸽笼。我是这附近唯一一个养鸽子的人。]
[早晨把鸽子放出去的时候,可以看到远处的青空。]
[恩……有时,室友起的出奇的早,或者是睡了一整天后,也会喝着低脂高钙的牛乳跑来。]


[我拣到一个戒指,我知道是谁落下的。]
[但是一直没有还给他。]
[我告诉他有一种鸟喜欢闪亮的东西。有时会叼走别人的首饰,用来装饰自己的小窝,来吸引伴侣。]
[他信了。然后没多久他开始睡觉。睡了很久很久。]

[某一天我爬上屋顶的时候发现鸽笼的门开着。但并不记得自己昨天是否忘记关上了。]
[一只鸟也不剩,抬起头是青空。]
[我养的鸽子在哪里呢,它们在替我触摸天空吧。]

[后来我看见他醒了。睡了很久终于醒了。]
[他一定是把落日当作朝阳,从冰箱里拿出牛奶慢慢走到我身后来。]
[恩那个时候我就要告诉他:]

[别再把重要的东西到处乱扔啦。比如我捏在手心的这个。]

[刻着玉字的这个戒指。]


冬天快结束的时候又有人来找我。
屋外的红梅落了一地,鹧鸪轻巧的离开,却仍被我瞧见白色的翅膀,缓缓消失在氤氲里。
站在屋外等我磨磨蹭蹭了半天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打开门笑着告诉他,我想的起来,你是鼬吧。

是了,我想起来。
那时还在芬兰边境。湿润的海风吹过脸去,直冲着山的背后奔走。
我们生起一堆大火,干木柴噼里啪啦的燃烧声音环绕着耳朵。
我拿着没有画完的地图问旁边的人,目的地在哪里呀。
他指给我看说,喏,那个有红色墨渍的地方。
哦哦,原来你是故意滴上去的嘛。
呵呵。
接着他唱起歌来,很耳熟很悠远的曲子。
那时吧,那个唱歌的人,就坐在我旁边。

是了。
我想起来,他就叫蝎子呢。


[6]
归浦歌。



即使行囊与目的都不再重要
也希望脚步一直向前不要停止
然而一旦回头
恐惧就袭上身来
问我

还记不记得
母亲帮我扛来一把枪
父亲为我装一颗子弹
而第一枪射穿
过去的那张脸时

刹时间
目的地的坐标模糊在
那片烟雾里

接着环转四周
是不是一个人自生自灭的时候
都会觉得孤独和难过

听谁呐喊
在没有风的山岗
看谁远望
在没有云的海岸

忘记了要去哪里
忘记了要做什么
忘记了

要回到原地
回到最初始的地方
是最亲爱的人
呼唤我的地方


--我决定要去旅行。
去寻找一个人。


〖The End〗

by kface | 2007-05-13 22:15 | 残废文字老虎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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